鍛造,是一種利用鍛壓機械對金屬坯料施加壓力,使其產生塑性變形的加工方法。
入行33年,中國一重集團高級技師劉伯鳴獨創了50多種鍛造方法,40多項鍛造技術,攻克工藝難關100多項,填補國內行業空白40多項,出色完成了30多項超大、超難核電鍛件的鍛造任務。
鍛造核電關鍵部件
在中國一重集團,記者看到了新一代核電裝備的核心部件——重型壓力容器,是筒類鍛件中形狀最為復雜、鍛造難度等級最高的鍛件,當時接受這一任務時,國內尚無成功先例。劉伯鳴和工友從等比例的試驗件著手,歷經數月,無數次失敗,一度陷入絕境。

成為“大國工匠”
能鍛造出別人鍛造不出來的產品,尤其是這些產品被裝配到核電、石油、化工等重大國計民生領域,成為名副其實的國之重器,這讓劉伯鳴感到無比自豪。這種自豪感,是33年前,19歲的他剛剛成為一名鍛工時所無法想象的。

劉伯鳴:我們當時進廠的時候干的都是一些簡單、枯燥、煩瑣的事,我就覺得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。當時我們年輕人總貪玩,那時候上班都不好好上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。當時就說了我干不了,后來我說能不能換個輕松一點的工種。后來我師傅說,伯鳴,選擇任何一個行業的時候,你只有從內心深處喜歡上它,你愛上它,你才能沉下心來去學習這門技術。

鍛工的培養依然依靠師傅帶徒弟的這種傳統方式,劉伯鳴的師傅是當時鍛工班的技術帶頭人范友國。入廠第四年,師傅突然把一份劉伯鳴自己都沒敢想的任務交給了他。
劉伯鳴:我師傅說你上去干,你光看沒有用。班長就說你這么重要的活交給一個徒工去干?那時候我師傅還不是班長,他是副班長。那天他對我確實是放手放腳了,確實也沒干好,因為你看的東西和你實際操作的東西是不一樣的。我就是屬于像我師傅說照葫蘆畫瓢,按他所有的步驟,操作步驟都按他的做,但是干的時候一頭大一頭小,我給這活件干壞了。當時我師傅也是頂著巨大壓力,但對我的震動非常大。
記者:什么震動?
劉伯鳴:為啥他能干好?為啥我干不好?你師傅給你機會了,給你舞臺了,讓你去展現你自己的時候,你還把它給干壞了。就是為了爭一口氣,我說你能干好,我也能干好。

經歷過這件事之后的小半年時間里,身邊的人發現,劉伯鳴像換了一個人。2009年,打鐵19年的劉伯鳴,像師傅范友國那樣成為鍛工班里的技術帶頭人。也是在那一年,核電站常規島低壓轉子的鍛造任務交到了他手中。常規島低壓轉子是核電站發電的關鍵設備,對鍛造工藝要求極高,此前,全世界只有日本能夠生產。

連續43天,劉伯鳴吃住在單位,帶領13個工位,20多名工人,打了一場他從業經歷里最為艱苦的硬仗。劉伯鳴帶領團隊攻克了超大轉子鍛件純凈性、均勻性、致密性制造等多個難題。最終實現了核電常規島整鍛低壓轉子國產化,直接推動國際市場同類產品的售價從8000多萬降到2000多萬。

劉伯鳴也收獲了“大國工匠年度人物”、全國勞動模范、“中華技能大獎”等諸多榮譽。2018年9月,習近平總書記在視察中國一重時,稱贊劉伯鳴為“一重的有功之臣”。
記者:你自豪嗎?自己成為一名這樣的工匠?
劉伯鳴:最起碼我覺得自己沒虛度自己的年華,從一個徒工開始最后做成這個鍛造行業的領軍人物。
記者:你又怎么看待工人這個職業?
劉伯鳴:經工人努力把科學家的想法,通過我們的手得以展現得以實現,對國家的經濟命脈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。我相信從國家層面,從媒體層面,在不斷在推廣我們這些技能人員裝備人的故事,我相信將來有一天也會成為最閃亮的星,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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